“我这般疼她,宠她,今日在宴席上,我亲姐姐都在场,她却让我被晚辈当众戳穿谎言!
这是打我的脸,打谢府的脸啊!”
墨儿撒谎的事一旦传出去,那满京的贵妇岂不是要嘲笑自己教女无方!
她那引以为傲的女儿,她的屋子至今仍挂着那幅精致的《墨菊图》——那是谢易墨八岁时所作,被她当作珍宝般挂在房里,连丈夫想看一眼都要提前净手。
她那引以为傲的女儿啊!
可墨儿自打去了那文广堂后,便什么都变了。
不仅满口谎话,为了所谓的虚荣,连她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都能蒙骗!
还屡次顶撞她的亲祖母,老太太也是她能顶撞的!
甚至跟老太太置气到现在,除了每日的定省晨昏,墨儿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荣安堂一步,她那乖巧贤惠的女儿,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鬼模样!
苏嬷嬷看着夫人忽然佝偻下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夫人当初诞下二姑娘,夫人对着镜子描眉,那时她眼中有光,说要把女儿培养成全京城最拔尖的贵女。
可没想到,如今小姐却变成了撒谎成性的模样。
何洛梅从黄花梨椅上站了起来,在屋中踱步,她气得发抖。
“去告诉映雪院,从今日起,谢易墨的月银减半,胭脂水粉一概停供,连每日的例菜都换成素斋。”
那可是二小姐啊!
夫人是不是太过于狠心了些?
苏嬷嬷张了张嘴,想要劝上几句,话到嘴边,却又被何洛梅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。
“再把她房里的诗稿、绣绷全收走,只留一本《女诫》,让她每日抄二十遍,抄不完就跪在祠堂不许起来!”
苏嬷嬷面露担忧,在她心里,二小姐谢易墨自幼乖巧伶俐,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她总觉得这背后定有隐情,不然二小姐不会这般冒失,不能让二小姐平白受了这等委屈。
但可惜,夫人并不给二小姐解释的机会。
夫人本就是个急性子,此时的她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如若她这时候劝夫人的话,反而会火上浇油,适得其反。
苏嬷嬷叹了口气。
二小姐,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?
抱玉清晨去采了几支梅花。
她谨记着自家小姐的嘱咐,于是,待她在梅园时见到对面的书瑶姑娘正提着篮子也在此处折花时。
抱玉忙转过身,赶紧离开,给小姐带去新鲜,还沾着露珠的梅枝。
屋里烧着炭盆,热气氤氲,暖融融的,让梅花的幽香更浓了,沉甸甸地往人衣褶里钻。
安家人昨晚在各房走动,忙着送礼,于是海棠院新得了一只高而偏瘦的白釉梅瓶。
阮凝玉见到梅枝,于是让丫鬟取了把金剪子过来,便坐在窗边修剪梅枝。
转眼间,抱玉便见那剪子在她手中仿若有了灵韵,开合之间,枝叶簌簌而落,原本杂乱无章的梅枝在她的精心修剪下,变得疏密有致,如同一幅写意画。
抱玉惊叹:“小姐的手艺好厉害!”
阮凝玉将梅枝稳稳插入梅瓶中。
她淡笑不语。
当皇后,插花裁叶乃是必修课。
这时,外面却传来了春绿的惊叫声。
“二姑娘?你怎么过来了!”
眼见谢易墨眼带乌青,凶神恶煞的,昨天的宴席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,谁知道二姑娘过来会对小姐干出些什么事?该不会是恼羞成怒地想要对小姐动手吧?
春绿念及此,便想急急拦住。
二姑娘身边的雀儿却粗鲁地一把推开了她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二姑娘想进海棠院,也是你个狗奴才能拦的!”
春绿被推在了地上。
今日风大,呼呼地乱刮。
唰地一声。
谢易墨掀开了暖阁的锦帘。
外头的冷风一下子便刮了进来。
阮凝玉放下了金剪子,看了过去。
只见谢易墨外头还罩着件窃蓝桂花纹斗篷,只见她伸出玉手,缓缓将风帽取下,而后那张淡雅如仙的脸蛋便带着煞气地朝她望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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